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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風
① 嘉慶本作《軒轅降二章贈侍御馬公》
軒轅降，甘露下。
蕩天門，淫帝宇。
璧玉精，英玄靈。
丹云結(jié)（云，嘉慶本作“霞”。），綠云停。
體輕微，盛膏澤。
紛珠如，光凝射。
甘露零，閹茂辰。
先輕風，灑絳塵。
甘露零，澤豐草。
吉茂祥，福壽考。
甘露零，沾翠柏。
黍稷盛，萬民若。
甘露零，徵上瑞。
治嘉平，樂萬歲。
圣人出，熙以寧。
相臣降，揚光靈。
天地開擴，日月晃朗。
郁蒸玄云，以紛詄蕩。
嗟五色，朱玄黃。
枝夭矯以沾濯，日崢嶸而有光。
奮金霞，飛紫玉。
纖如珠，密如粟。
咽輕津，扇流馥。
帝德廣大洽四方，陰陽迭敘孔淑章。
繡使南行葳蕤皇，浮膏灑潤變素霜。
黍稷茂美麻麥成，洗滌困病析憂酲。
蘊積秘懿觸上精，悠悠天壤垂頌聲。
若有人兮倚云端，驂白鹿兮駕鳴鸞。
撫長劍兮輝遠日，組流纓兮切峨冠。
鼓桂棹兮芳洲，抗蘭旌兮莽渚。
思搴之兮杜若，將以遺兮下女。
下女兮瑤環(huán)，龍矯夭兮鳥間關(guān)。
叩天公兮雷帝鼓，阻閶闔兮應余以不閒。
膏余車兮秣余馬，與子驅(qū)兮震之野。
望大江兮揚舲，乘波光兮直瀉。
蛟何伏兮水中，驥何嘶兮宇下。
時不可兮再得，子獨奄兮遠駕。
石瀨兮漩漩，草幕兮芊芊。
遮飄風兮末路，攬白日兮長年。
值靈威兮浩蕩，莫少緩兮留連。
固人命兮有極，獨凋朽兮誰憐。
秋蘭兮紛紛，翠羽兮玄云。
守芳馨兮靡渝，孰歲暮兮可云。
與子蕩兮蘭橈，臨風激兮洞簫。
與子駕兮虹橋，左軫轄兮右招搖⑴。
彎長弓兮射遠鶚，披紫佩兮曳明瑤。
秋蘭兮暮寂，眾將刈兮長嘆息。
薋菉葹兮何為，卻江蘺兮靡殖。
主不值兮時不留，水落落兮風颼颼（落落，嘉慶本作“不落”。）。
靡時人兮悔惜，獨予心兮悠悠。
高飛兮遠宅，隴樹郁兮翳長柏。
一幽兮一明，孰余知兮中情。
德不可恃兮年不可長，惡不必滅兮賢不必祥。
掩青陵兮脈脈，徒流水兮湯湯。
⑴ 此句，嘉慶本作“左日月兮招搖”。
驚風起兮揚塵，白日黯兮無津。
思夫君兮嘆息，望渺渺兮誰鄰（鄰，嘉慶本作“憐”。
）。
誰鄰兮靡及（鄰，嘉慶本作“憐”。
），往不還兮出不入。
出不入兮可奈何，空偃蹇兮山之阿（空，嘉慶本作“虛”。
）。
予與子扃其同心兮，如帶之縭（縭，嘉慶本作“離”。
）。
子姱我兮無悔時，諒金石兮匪渝。
曷歲月兮虛馳（虛，嘉慶本作“相”。
），世混濁兮闇不見晰。
謂蕭為芬兮，謂蘭為棘。
子不留兮如云，從風飄兮莫適。
策桂車兮翳芙蕖，乘龍辀兮曳露裾（露裾，嘉慶本作“文琚”。
）。
將以歸兮遠漠，孰馨芳兮襲予。
山中兮皓月，照松陰兮葉如脫。
歲既晏兮躊躕，思公子兮慟忘渴。
奠桂酒兮椒漿，揮吾淚兮浪浪⑴。
靈之來兮浩若，徒形影兮鏘鏘。
茍南山兮未滅，孰憂思兮可忘。
⑴ 浪浪，天啟本作“瑯瑯”，據(jù)嘉慶本改。
有所思，乃在羅浮之高山。
白云連天不可上，復崖巀嶭鎖松關(guān)。
累石叉牙而糾結(jié)，荒榛蕪穢掩芳蘭。
山鬼夜哭，饑鼯晨嘆。
蝮蛇百尺舔舌肆嚙（嚙，嘉慶本作“齒”。
），得人肉而彌歡。
暗雨累日秋先寒，猿悲蟬咽愁鳴湍。
猛虎忽震怒，驚風掃林巒（掃，嘉慶本作“撼”。
）。
道逢退走不敢視，引弓欲射失心肝。
朱明躍出（躍，嘉慶本作“曜”。
），煜灼其上。
唇焦口燥⑴，炙之欲乾。
金砂石乳虛盤桓（乳，嘉慶本作“體”。），仙童玉女隔云端，令人聽此心辛酸。
思君不見淚瑯玕，飛欲極兮恨短翰。
側(cè)身東望空巑岏，慘獨惄兮何時安。
⑴ 燥，天啟本作“噪”，據(jù)嘉慶本改。
有所思，乃在南溟之大海。
惡浪如山不可度，陽春白日沉光彩。
雷霆晝斗擘巖嶅（晝，嘉慶本作“畫”。
），連天蹙地浮銀鎧。
浩浩乎奔車策馬之相送，千岑萬壑倏而改。
中有鯨鯢鲼鰊詭顏而異首，吞山吐岳含云叆。
又有天吳罔象之窮奇（罔象，嘉慶本作“象罔”。
），招風募雨帆檣潰。
梗萍飄泊杳不知其所底，偶然得之糜如醢（得，嘉慶本作“值”。
）。
觀者皆震號，死者不相待（不，嘉慶本作“不可”。）。
嗚呼，欲訴兮誰為宰。
秦皇漢武如夢中，三山銀闕今安在。
思君不見令人餒，急欲濟兮舟不逮。
側(cè)身極望涕沿洄，慘獨憂兮心既痗。
芝之生矣，維其榮矣。
仙之游矣，維其靈矣。
茹紫芝，乘云車。
入?yún)⒘?，歷玄虛。
上有太華之真經(jīng)，元始之丹書（書，嘉慶本作“青”。）。
長相隨，攬龍須（以上《蘧廬稿·古騷》）。
萬歷丙辰，余春秋四十有五，始以乙榜受一氈于中山。其明年冬，以憂去。追惟少時，賴先人之教，頗有知識，為海內(nèi)群公所賞拔。乃賢書列后，惑志他岐，矩矱輒違，進取復謬。今雙親繼歿，疇昔名流，寥落罕存。而余行業(yè)罔聞，鐘釜靡慰。生我知我，不兩負耶！感而作《五惜》，以識余過，煢煢在疚，語多不文，觀者尚哀其意焉。
一惜曰：混沌既判，倫類斯繁。
孕精川岳，翕氣乾坤。
芒兮芴兮莫測，芴兮芒兮可原。
為仙庭之寶樹，為幽壑之寒蓀。
莫不玉挾懷中，珠擎掌上。
羲御初升，霞光始放。
幼而岐嶷，長而韶秀。
頭角崢嶸，精神馳驟。
驊騮策足于康衢，鸞鳳揚輝于遠岫。
青春豫樂，以嬉以游。
嬌姿婉戀，逸態(tài)輕柔。
花朝誇其擲果，月夜笑其藏鉤。
陌頭桃李競芬芳，波間鸀鳿映輝煌⑴。
綠鬢少年情自別，錦袍公子意非常。
或斗雞而矜勝，或緤犬以爭先。
折柳中和之后，執(zhí)蘭上巳之前。
自謂年華長駐，春光不改。
買醉懷高，尋歡事倍。
五侯第內(nèi)，同追求珠履之塵，百人會中，獨唱金盤之采。
雨過云回，兔轉(zhuǎn)烏催。
昔為美好，今已虺隤。
潘生有搖落之嘆，顏駟有老丑之哀。
發(fā)蒼蒼而就白，齒兀兀以將頹。
往日慷慨豪談，憑陵俠骨。
扛鼎力雄，沖霄氣勃。
不覺蹉跎偃蹇，蠖屈龍鐘。
語言寡味，嘻笑無容。
感墜英之寂寂，傷逝水之淙淙。
故曰月盈則缺，日中則昃。
善作不必善成，善走何如善息。
金火相守而流，陰陽相薄而蝕。
湍澗之下鮮停鱗，驚飆之中無定翼。
雖有道參玄牝，術(shù)種靈禾。
覓丹蓬島，采藥昆阿。
終莫返虞淵之逸轍，抗砥柱于傾河。
徒疲夸父之策，空倦魯陽之戈（倦，嘉慶本原作“病”。）。
是以志士競其分陰，上圣輕其尺璧。
冠絓樹而弗求，屨遺涂而靡索。
寧焚膏以續(xù)明，忍乘駒而過隙。
引鑒自照，憂緒孔殷。
四十已過，五十無聞。
懼將來之有底，嗟往事之徒紛。
寄語髫年弱冠，莫倚駕電噓云。
⑴ 波，嘉慶本作“江”；鸀鳿，嘉慶本作“翡翠”。
二惜曰：披典墳以逖覽，有往哲之高蹤。
太上稟德于天性，其次斂節(jié)于陶镕。
恒履貞而迪吉，罔投徑以即兇。
何吾生之獨闇，變往度而茍從。
當其聞禮過庭，執(zhí)經(jīng)負笈。
傍璧沼以棲遲，分藜燈而講習。
亦嘗仰止高山，縱觀大海。
惕屋漏以興懷，望塵紛而恐浼。
歲月互換，軌轍多岐。
珠以泥汨，金逐煅虧。
厭守方之困束，樂放浪以游移。
遂托意漆園，駕聲柱下。
等毫末于太山，喻萬物于一馬。
認仁義為駢支，薄禮教為虛假。
又況韻學染指，綺語馳情。
將張末隊，謀抗雄旌。
屈宋供其驅(qū)策，崔張恣其譏評。
遂謂吐鳳未工，雕龍尚陋。
花開花落，時賡野鳥之吟，云去云來，或代天孫之繡。
缽響在而篇成，燭痕新而句就。
于是豪心頓長，逸興轉(zhuǎn)濃。
淋漓杯酒，跌宕談鋒。
同座駭其論說，旁觀哂其形容。
崔瑗座右之銘，衛(wèi)武初筵之戒。
簣每隳于垂成，泉將淪于胥敗。
令遂往而弗還，誠不知其所屆。
嗟乎詭跡易炫，矩步難遵。
木從繩則直，馬受勒斯馴。
詩書禮樂，總生人之布菽，滑稽放誕，實世道之荒蓁。
用鉤吻以延齡，借羊皮而補貉。
愚夫且謂弗宜，智士而云可作。
在昔周處，斬蛟誓志。
亦有戴淵，投劍歸義。
聞微言而忽惺，受嚴規(guī)而靡棄。
割積習之牽纏，證本來之清粹。
并能流聲史籍，作則士林。
就當時而共嘖，歷異代以同欽。
大道伊何，迷途未遠。
譬彼農(nóng)夫，是穮是蓘。
茍夜氣之能滋，愿含芳于歲晚。
三惜曰：圣明在御，品物咸亨。
龍興虎嘯，道與時行。
有崎嶇之賤士，獨壹郁以傷情。
其處身也寡營，其與物也無競。
巽讓得之前聞，淡約出于至性。
自言家傍南海，系溯安陽。
五云曳采（曳，嘉慶本原作“絢”。），北斗垂光。
倚旗峰之峍屼，引珠浦之微茫。
舞象之年，知名下邑，入洛之歲，偕計上方。
梅花嶺畔白如霜，楊子江頭映綠楊。
維舟建業(yè)看春色，走馬新豐問帝鄉(xiāng)。
聞道天朝招俊茂，棘院森沉嚴晝漏。
凌云杞梓并承斤，照日鹓鸞同入彀。
效太平而獻策，擬大寶以揚箴。
將輸負曝之缊，愿溉烹魚之鬵。
燕臺雄駿似云屯，蹇駑何堪重價論。
本期燒尾乘桃浪，豈知點額困龍門。
辭閶闔以蓬飄，溯河淮而旅泊。
題詩瓜步之亭，作賦荊溪之閣。
文酒盛以相從，賓朋歡其共謔。
棄九仞之成勞，希千秋之杰作。
雕霞鏤雪逞新裁，筆底瓊花次第開。
似從緱嶺吹笙過，又向岷江濯錦回。
彈寶瑟以干齊，服章甫而適越。
雖工巧以何為，見趨舍之徒汨。
玉為釜兮珠為糧，金作楫兮銀作航。
欲療饑兮不可，思遠涉兮何方。
豫五起而不中，管三戰(zhàn)而皆北。
諒天運之多艱，亦人謀之近惑。
日已邁兮月亦馳，虛盛際兮空含悲。
求背城兮拾燼，顧然灰兮何時。
懼此生之泯沒，故數(shù)過而長咨。
四惜曰：木有本兮水有源，覆高乾兮載厚坤。
泉化雨而歸澗，葉辭枝而冒根。
當吾親而失養(yǎng)，何儔類之可言。
自少入奉慈規(guī)，出祇嚴命。
夜讀晝樵，冬溫夏凊。
愿竊效乎微勞，肯暫違乎初性。
江之魚兮可饌，庭之雀兮可羅。
慶椿萱之并茂，慰棠棣之連柯。
乘佳辰而貢喜，候令色以輸和。
舞袖斕斑，聊丹花助笑，稱觴諷詠，則好鳥酬歌。
饑來驅(qū)人，貧而愿仕。
倖廁賢書，遂離故里。
一曝腮而南歸，五揚鞭而北指。
鼯鼠之技已窮，駘駑之心未已。
幾跋涉于山川，徒顧瞻乎岵屺。
歲在閹茂，橋木倏摧。
序逢荒落，婺女呈災。
八年之間，連失怙恃。
酸辛畢嘗，荼毒交至。
欲仰戴兮無天，思措履兮何地。
白云飄其不還，浮萍蕩其如寄。
亦嘗屈心釜祿，托跡儒官。
徼微溫于氈席，借一飽于蓿盤。
庭對雙槐之秀，齋涵片石之寒⑴。
情有同于捧檄，義無病于素餐。
然而燕越迢遙，舟車逗遛。
北堂之望雖殷，東征之賦靡就。
腸一夕而九回，眉終朝而屢皺。
秩甫溢于期年，哀遽逢于霜候。
使我蓼莪廢誦，風木馳思。
怵焉魄散，渙爾精離。
空灑魚皋之淚，莫遏雍門之悲。
欲割股而罔救，縱假翼以猶遲。
已矣哉，榆景逼兮虬漏催，幾筵寂兮杖屨煤。
覽杯棬兮起痛，披手澤兮銜哀。
逐逐塵途，祇自嬰夫韁鎖，悠悠世態(tài)，曾何益于根荄。
玩白日而弗愛，任高年之屢推。
瓶而既罄，恥乃在罍。
是以王質(zhì)躬耕，傅咸解職。
絕意騖華，但思竭力。
庭巢返哺之烏，徑刈鉤衣之棘。
用伸報于須臾，忍忘恩于罔極。
誰無父母，我獨匪人。
揚名靡遂，養(yǎng)志無因。
從此奄綿喘息，索寞形神。
總無裨于名教，惟作蠹于夷倫。
計粗衣而糲食，守淡約以終身。
⑴ 定州學正齋前有兩槐樹、雪浪石，皆蘇長公所遺。
五惜曰：靡德弗讎，無言不報。
雖驗物情，實徵天道。
故佩刀以之輸誠，緇衣用之明好。
片言之譽，義有重于百朋，一飯之恩，感或同于再造。
況仆本庸劣，越在荒蠻。
聲名莫達，進取常艱。
賴早聞乎訓誨，免終墮于愚頑。
睹鳳飛而思附，仰虬舉而愿攀。
求追蹤于逸駕，庶矯樹于塵寰。
憶昔豹管初窺，蕓編試檢。
力同弱鷇之翻，丹學輕霞之染⑴。
乍覯許之為驊騮，再見題之為琬琰。
呼小友以忘年，抗上交而靡諂。
比探泮藻，爰應公車。
則有鑒符郭泰，賢埒曾輿。
遠接仙系，近奉丹廬。
郭也為浙潮之拱璧，曾也為閩海之珍玙。
一提衡乎庠籍⑵，一典校乎鄉(xiāng)書⑶。
咸審音而嘆賞，每屬意以勤渠。
論欲置之座側(cè)，賦特薦夫子虛。
復有璧沼鉅工，瀛洲貴仕。
胡監(jiān)丞之淹博，品重南金（胡少白先生，諱汝煥。），劉祭酒之精研，名高赤幟（劉兌陽先生，諱應秋。）。
具天下之模楷，秉人間之爐錘。
啟太學以談經(jīng)，集群髦而命試。
交口推揚，進而器之。
曰子非羅浮之幽桂，庾嶺之早梅耶。
升孔之堂，可匹游而班夏。
游梁之苑，可掩鄒而奪枚。
毋弛心于淬礪，尚抗志于塵埃。
三復斯言，恍焉在耳。
廿載驅(qū)馳，長途蹇否。
學業(yè)罔成，功名徒爾。
向之并號憐才，亟稱知己。
樂借吹噓，俯加料理。
此日皆翛然羽化，杳爾云征。
莫副昂霄之望，有孤倒屣之迎。
生者含羞于辱盻，沒者抱憾于傷明。
離離者實，橘維榮矣。
徙而在北，枳焉更矣。
變遷靡定，隳厥成矣。
德厚莫報，虛吾生矣。
山則有榛，隰則有芷。
云誰之思，西方彼美。
日月不居，年華若馳。
罷敝可鞭，老驥千里。
竊不敢自棄于清評，戢遺箴而永矢（以上《蘧廬稿·五惜》）。
⑴ 邑令則楊侯曰言，云南人，號慎吾。郡理則魯公曰點。湖廣人，號樂同。
⑵ 郭汾陽先生，浙江人。戊子督學廣東。
⑶ 曾蒼巖先生，福建人。甲午主考廣東鄉(xiāng)試。
驅(qū)車涉泗水，水綠漸車裳。
皖彼牽牛星，欲濟河無梁。
有婉彼季女，盛年處空房。
青絲為君被，白玉為君床。
珊瑚光照灼（照灼，嘉慶本作“曼衍”。
），五色錯文章。
豈不慕芳華（慕芳，嘉慶本作“顧容”。），佳人徒自傷。
涼秋多落葉，白露變?yōu)樗?div class="os2amuc" id='poem_sentence_6_643234_comment'>
魚龍?zhí)幧顪Y，鳳凰鳴高岡。
相思兩不見，日暮空傍徨。
斗酒暫為樂（暫為，嘉慶本作“詎云”。
），寸心真共知（真共，嘉慶本作“空自”。）。
堂高多古樹，日暮生涼飔。
同為世上客，冉冉竟何之。
高冠郁崔嵬，短劍光陸離。
臨行重行行，嘆子未能歸。
報恩不在大，念怨不在小。
前路少征人，天長見飛鳥。
簫聲遠以揚，琴聲淡以長。
佳人擾素腕，入暮不成章。
鸴鳩笑鹍鵬，大小各有腸。
人生非豕鹿，聚合安可常。
誰云蕨可采，攬之不盈筐。
悠悠四海大，相向在何方。
入門各自嘆，惆悵雙鴛鴦。
萍草本無根，托生江漢湄。
驚風一朝起，各在天一涯。
野月照庭帷，清霜沾我衣。
同為千里望，何處能光輝。
海燕不知冬，蟬蛻不知春。
萬物各有定，吾生何所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