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洛陽。

嘗得疾而卒。

七日復蘇曰。

始隨胥卒。

見閻羅王。

立殿下。

王坐殿上。

使吏撿籍。

史以為誤追耳。

壽未盡也。

因放還。

當時又有五沙門在焉。

所謂寶明寺智圣。

般寺若道品。

融覺寺曇謨最。

禪林寺道恒。

靈覺寺寶明。

王則據(jù)案。

悉詰其平生所為事。

智圣曰。

某留心禪那而已。

道品曰。

某誦涅槃經(jīng)四十一卷而已。

曇謨最曰。

某講涅槃華嚴二經(jīng)。

領徒千數(shù)。

道恒曰。

某勸誘四輩檀越。

造一切經(jīng)。

雕塑佛像十軀。

寶明曰。

某未出家時。

嘗為隴西太守。

造靈覺寺。

出家之后。

禮拜不缺。

王既聽其辭。

乃復諭之曰。

沙門之道。

必須攝心禪誦。

不矜村德。

不事干求。

不務名譽。

講經(jīng)者情分彼我。

恃能傲物。

募人造經(jīng)像者。

圖財起貪。

具足三毒。

在官起寺者。

恃勢困民。

假善謝罪除。

智圣道品。

宜令青衣童。

送生天堂。

外其曇謨最道恒寶明。

皆宜遣皂衣卒。

押付地獄。

事聞于朝。

太后胡氏。

密敕黃門侍郎徐紇。

遍于京城。

訪求凝所說寺額僧名。

虛實何如。

既而報云。

其寺額僧名。

果與凝所說符合不謬。

于是太后嘆異。

詔請坐禪誦經(jīng)僧百人。

常于內(nèi)殿供養(yǎng)。

且詔。

自今比丘不許持經(jīng)像。

巡街乞索。

如有私財營造者聽。

凝竟遁于白鹿山。

由是中州率尚禪誦。

釋慧凝。

未知何許人也。

棲止洛邑而無異藝。

正修練心戒耳嘗得疾暴終七日而蘇起說冥間報應。

及見區(qū)分更無毫發(fā)之差。

所睹者五沙門。

一是寶明寺智圣。

以坐禪苦行得升天堂。

次一是般若寺道品。

以誦涅槃經(jīng)四十卷同前智圣次是融覺寺曇謨最。

稱講涅槃華嚴經(jīng)領徒千數(shù)。

琰摩王曰。

講經(jīng)者心懷彼我以驕??物。

比丘中第一粗行。

今唯試坐禪誦經(jīng)最曰。

貧道立身已來唯好講導不能禪誦。

王曰。

付司。

即有青衣數(shù)輩。

擁送最向西北門。

屋舍皆黑。

似非好處。

次是禪林寺道恒。

唱云。

教導勸誘四輩檀越造一切經(jīng)人中像十軀。

王曰。

沙門之體必須攝心守道志在禪誦不干世事不務喧繁。

雖造經(jīng)像止欲得他財物。

既得財物貪心即起。

既長貪行三毒熾然具足煩惱。

與最同入黑門。

第五是靈覺寺寶明。

自稱未出家時。

嘗作隴西太守造靈覺寺。

即棄官入道。

雖不禪誦禮拜不闕。

王曰。

卿作刺史之日。

曲理枉法劫奪民財。

假作此寺非卿之力。

何勞說此。

亦付青衣送入黑門矣。

凝由此省悟。

最先見王屬吏檢尋名籍誤追攝耳。

時胡太后聞之。

遭黃門侍郎徐紇依凝之說。

散訪驗寺額并僧名。

有無奏報。

云城東有寶明寺。

城內(nèi)有般若寺。

城西有融覺禪林靈覺三寺。

并智圣道品曇謨最道弘寶明等。

皆實有之。

太后稱嘆久之。

詔請坐禪誦經(jīng)者一百僧。

常在內(nèi)殿供養(yǎng)焉。

續(xù)有詔不聽比丘持經(jīng)像左街路乞索。

如私有財物造經(jīng)像者任意。

凝入白鹿山隱居修道。

自此京邑城下比丘多修禪觀誦持大部經(jīng)法焉。

系曰。

曇謨最坐講法而人我因入黑門中。

若禪誦者人我隨增。

知亦不免。

最與道士姜斌爭論護法之功。

可補前過。

無謂傳法之人皆墮負處。

胡后偏見不亡。

吁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