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蔣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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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830—1894 【介紹】: 清浙江會稽人,字?伯,號莼客。室名越縵堂。光緒六年進士,官至山西道監(jiān)察御史。數(shù)上封事,不避權(quán)要。于人不輕許可,譏評所及,不免有信口雌黃之失。甲午戰(zhàn)爭起,敗訊至,感憤郁郁,卒于官。學識淵博,為文沉博,詩尤工,自成一家,于史功力尤深。日記三十余年不斷,朝廷政事、讀書心得無不收錄,為一生心力所萃。另有《白華絳跗閣詩詞》、《越縵堂文集》等。文章多從日記抄出,余著尚多,均無刻本。
晚晴簃詩匯·卷一七三
李慈銘,原名模,字?伯,一字莼客,晚號越縵,會稽人。光緒庚辰進士,歷官山西道監(jiān)察御史。有《白華絳柎閣詩集》。
詞學圖錄
李慈銘(1830-1894) 字愛伯,號莼客,又號霞川花隱,初名模,字式侯。會稽(今紹興)人。光緒六年(1880)進士。授戶部江南司郎中。擢監(jiān)察御史。不避權(quán)貴,數(shù)上疏言事。聞甲午之戰(zhàn)報憂憤咯血,旋卒。通經(jīng)史百家之言,學殖淵博。駢文雅秀可觀。所作日記,以宏富著稱。有《越縵堂文集》、《白華絳跗閣詩》、《杏花香雪齋詩》、《越縵堂日記》、《霞川花隱詞》。
白華絳跗閣詩甲集至己集初定本·自序
白華絳跗閣者,先王母建以奉佛者也。閣下植棠梨樹一,高出閣甍,下承以紫薇二,皆與閣櫩齊。予四五歲時即從王母識字于閣中,比十歲,好讀唐人詩,先君子督課經(jīng)甚急,不得攜詩塾中,皆私置此閣,暇即取讀,且仿為之。此蓋予學詩之始矣。嗚呼!自此汔今,忽忽三十年,家之變凡幾,國之變凡幾,而予之詩亦凡幾變其格。丙午、己酉、壬子、乙卯、己未,凡五次刪定其集,而始得此六卷,詩僅四百首,不其難而可感與?平生所作之詩,不啻數(shù)千首也,所讀之書與所為之業(yè),自經(jīng)史以及稗說、梵夾、詞曲,亦無不涉獵而模仿之也。所學于史為稍通,見于作者,有古文,有駢儷文,有詞,有樂府,有雜說雜考雜志,綜之為筆記,而己所得意莫如詩。其為詩也,溯漢汔今,數(shù)千百家,源流正變,奇耦真?zhèn)?,無不貫于匈中,亦無不最其長而學之,而所致力莫如杜。嗚呼!來者之工,吾不得而窮之矣,往者則歷歷可指也,以吾絜之,不知其同與?異與?過與?不及與?后世誰為論定吾文者,而并世悠悠之口,又不足恃,則還以吾定吾文而已。夫貴遠忽近,中智之士,多不能免,況予之孤特自晦,言貌祿位不足以動人,而又日月逝于上,體貌衰于下,今年三十有四矣,所得止此,而欲藉是以傳,不亦悲乎? 詩自甲辰汔壬戌,分甲、乙、丙、丁、戊、己六卷,都為一集,寫定于京師周相國邸中。時賊破鄉(xiāng)里,焚閣已一載矣。 后二十五年,為光緒丁亥,頹然老矣。同人多勸手定詩文集,以為身后計。文尚未暇,先定詩集。乃屬同邑年家子婁生同軌續(xù)寫壬戌以后詩,至甲戌,復(fù)得四卷,編為《白華絳柎閣詩初集》,將以次年戊子屬友人持往吳門,覓佳手刻之。未及時而余大病,病甫起而余婦疾作,淹歷歲時,至戊子四月之末,遂有臼炊之夢。所積剞劂之資,悉耗于喪病,事復(fù)輟矣。去歲庚寅,吾友王子繼香由庶常授官編修,乞假歸,乃持是集以往,竭束修所得,繕寫付刊,寫官梓人,皆精其選,讎校之役,皆身任之。王子,余中表景瑗先生之中子也,家世雅故,契誼日竺。其學銳晉迨群,文藻葩流,照映一世,視余之朽駑鈍廢,不足一哂。而殷殷此覆瓿之文字,惟恐其不傳,此非特性情之癖嗜,蓋以余之一身葡人世之百艱,其所經(jīng)者,由家及國,滄海之變故,固亦多矣,存其詩,亦足以徵閭里之見聞,鄉(xiāng)邦之文獻,而國是朝局之是非,亦或有可考焉。夫身后之名,本不足恃,況以余之谫劣,其不傳于后無疑也,而王子之盛心,則不可以無述??碳瘸?,聊于前序之后綴而記之。其同時之力欲傳余集者,則故尚書潘文勤公、前祭酒王君益吾、故福建知府何竟山(澄)、同年陶仲彝縣令(在銘)、曾圣與比部(之撰)、王韜夫水部(彥威),及門樊云門庶常(增祥)、孫子宜孝廉(星華),皆黽勉相率,切于己事,或摘尤殺青,或?qū)懜蔽淳?,其古誼樂善,皆后人所當知也,并記之。辛卯七月十三日,越縵老人慈銘再記于京邸軒翠舫。 自光緒乙亥以后,為《杏花香雪齋詩》二集,當次第寫出之。又記。
杏花香雪齋詩·樊增祥序
光緒癸巳,余宰渭南,初刻《樊山集》。以書抵李會稽師求序,先生諾之。二年未下筆,遽于甲午冬歸道山矣。人情于所厚善,每思為垂世之文以傳之,視之愈重,則出之亦愈艱。余生平師友若張文襄、鹿文端、李會稽、黃醴陵四公,皆欲列其行狀以待后之史官,若廉生、伯熙兩祭酒,又生前以志銘相屬者,而至今猶負諾,責誠重之,誠難之也。 《越縵堂詩文集》凡一再刻,而《日記》數(shù)十冊直至庚申歲甫經(jīng)蔡鶴庼太史集資付印,起同治癸亥四月,訖光緒己丑七月,凡廿七年,得書五十一本,分為八函。劭學之士,幾欲家置一編矣。先生詩集刊至甲戌冬而止,后此所作,皆在日記中。同門孫君師鄭晚隸門墻,篤于風誼,舉先生未刻稿手自編錄,都七百六十一篇,釐為十卷,將以付諸剞劂,以余與先生積數(shù)十年性情文字之契,屬為弁言。 夫先生之詩,自為之而自道之,已屢見于日記中矣。世以其言近誇大,不無后言,其實先生之學原本經(jīng)術(shù),而于三通、廿四史致力尤□且深,又天姿高亮,記誦精博,故其為詩也,無一語不鮮明,無一字不典覈。其朝廟諸作,如國有大事,王臣蹇蹇廷立而議;山林諸作,如吳越湖山,煙水云嵐,鮮翠奪目;其憂憤諸作,如寒熊吼林,怒馬突陣,而語無偏宕,少陵稷卨之心也;其閒適諸作,如幽谷鳴禽,煙畦采玉,又如老坡瓢笠,飄然與神仙游,華陽真逸之侶也。至于悼念弟妹,哀挽友朋,語摯情深,淚長心遠,如玄鶴唳夜,青鵑掛枝,使讀者如辭漢銅仙,汍瀾無已。若夫寄耳琴笙,游目衫扇,題紅箋于北里,貌翠飾于西園,莫不百琲成文,十香在抱,是又極閒情之致,拾香草之遺焉。蓋先生于詞,無所不有,而剔其纖者、瑣者、妖者、褻者;于體無所不工,而去其僿者、僻者、晦者、獷者。蓋不知幾經(jīng)簡斥,幾經(jīng)烹煅,而始成此金昭玉粹、天高日晶之至文也。 猶憶癸未冬謁選入都,別三年矣。相見出別后日記示余曰:「此中有《包英姑歌》《題北齊校書圖》二篇,乃晚年最經(jīng)意之作?!褂嘧x竟嘆曰:「《校書圖》詩,金風亭長容能為之,然考據(jù)略同,贍麗必遜。至《英姑歌》,則竹垞不能為,西河或能為之,然有此古音,無此奇采。至《題校書圖》,則西河又不能為。國朝二百年詩家壇席,先生專之矣。」先生莞爾曰:「吾門有賜,可與言詩?!褂謬L語增祥曰:「今作者雖多,皆僅有其一體。倘雜試十題,鮮不縮手噤口者。若夫精深華妙,八面受敵而為大家,則吾與子不敢多讓?!寡约龋嘁暥?。嗚呼!「生存華屋處,零落歸山邱」,古人且不欲過西州門,吾忍復(fù)讀先生之詩哉?自光緒己丑后訖甲午六月,尚有日記八本存敝篋中,其中約有詩文百馀篇,會當檢出付師鄭續(xù)鈔,以成全璧。 辛酉臘日受業(yè)樊增祥謹序。
二家詞鈔·樊增祥序
會稽李先生嘗曰:「今世詞家,獨吾與子珍、云門耳。」然見人佳作,輒稱嘆不置。嘗曰:「周東鷗人品猥下,至其小詞,《花間》不逮?!褂謴挠嗌阮^見張蘩父大令詞,嘆曰:「世未嘗無作手也?!咕映]p復(fù)堂先生,及見復(fù)翁評余《東溪草堂樂府》,則又曰:「非解人不為此語?!故澜砸上壬坌囊着?,不知其愛才若渴,月旦極公也。 先生填詞始道光庚戌,其少作曰《松下集》,僅存十三首。自己未入都,乙丑還浙,中間羈旅幽憂,兵戈危慄,感時傷逝,永嘆長言,所為樂府,探原《小雅》,把臂三閭,溫、韋以下不中作仆。迨辛未計偕再官農(nóng)部,自是遂無歸山之日。賀湖煙水,禹廟鶯花,一篇之中,三致意焉。時或結(jié)興蘭荃,寓情巾舄,要歸無邪之義,無愆正始之音。洎乎晚年,彌入化境。余少先生十六歲。辛未春為登龍之始,一見若平生歡。及丙子報罷,居先生宅,過夏遂與汝翼、韜夫、仲彝、子珍同受業(yè)焉。先生尤重余。是冬居保陽書局,先生寓書曰:「文章骨肉之契,微吾子無可語者。」每有所作,必錄以見詒。余所得先生詩詞書牘,積一巨簏,燬于庚子之變,為可惜也。 先生詩及駢體文,先有刻本,散文則甲申歲屬余壽平鈔得四十許篇,今已散軼。詞則辛未以前手鈔成帙,自后所作,散見《日記》中。韜夫京卿錄為一冊,先生并手稿授之曰:「吾詞盡于是矣?!瓜壬鷼{四年,余再入都,韜夫以詞鈔授余,俾付手民,遲至今日始果。此緣因先生視余為黃梅之慧能,蘇門之淮海,遂附拙詞于后,題曰《二家詞鈔》。恨秦越間阻,求子珍詞不可得。吾曩欲刻四家館課,近欲刻三家詞,皆僅得二家而止。若伯熙、廉生、子珍者,并人海虬鸞,神仙官府,遺鱗墜羽,俱足千秋。終當蒐求付梓,以竟吾志,不使幽冥之中負此良友也。 光緒壬寅五月樊增祥敘。
越縵堂詩續(xù)集·由云龍序
會稽李莼客先生詞章考據(jù)之學為清季冠,讀書馀暇,尤工為詩詞,自髫齔迄于老不輟。而其手定刊行者僅《白華絳跗閣初、次集》十卷,自甲辰至甲戌,八百五十首。自乙亥以后所為《杏花香雪齋詩》二集,迄未付梓。歲壬戌,得北京浙江公會景印先生《越縵堂日記》五十一冊,公馀瀏覽,則先生未梓之作悉散見于《日記》中。因順次編錄自乙亥至甲申之詩,都為十卷,以繼《白華絳跗集》之后。于是先生平生所作殆十得八九矣。先生一生備歷艱屯,家國變故一寓之于詩,自謂:「存之足以徵閭里之見聞,鄉(xiāng)邦之文獻,而國是朝局之是非亦或有可考焉?!怪疗涑梁ǖ浼?,摛詞淵雅,氣息醇粹,功候湛深,讀者當自得之,固無俟卮語之導(dǎo)揚也。 共和十一年冬,姚安由云龍識于涵翠樓。
杏花香雪齋詩·跋
右《杏花香雪齋詩》八集,合古今體得八百二十八首,莼老后《白華絳柎閣集》而作也。甲寅冬,湘于袁夢白詞丈歐缽羅室獲睹鈔本,寶之,亟借鈔甲乙丙丁戊五集,寄莼老之哲嗣承侯世丈,丐其讎校,馀以它故不竟。乙卯秋,湘在滬輯《大夏叢刊》,錄載不數(shù)十章,《叢刊》以忤項城帝政而殤,深惜不獲以全豹示世。今年春,吾友陳子瘦厓于《越鐸報》有《國學選粹》之輯,索稿于湘,乃出向所鈔者實之。時夢丈已參軍皖省,復(fù)馳柬索己庚辛三集。歷時數(shù)月,始克成書,匆促會槧,魯魚亥豕,間不能免。至壬癸二集,搜訪幾遍,卒不可得。殆莼老未曾檢訂?或已散佚與?湘懵昧末學,景企先型,欲附微辭,深虞玷污,然頻挹墨香,益證緣定,不敢自閟,勉綴數(shù)言。莼老有靈,或所笑恕。質(zhì)諸袁、陳,毋誚唐突則幸矣。丁巳七月,后學張鐘湘天漢謹跋,李徐生翁為之書。
杏花香雪齋詩·識
先族曾祖莼客公博覽強記,經(jīng)史大家。馀事韻語,冠絕當代。昔公之門人王子獻太史為梓《白華絳柎閣詩初集》十卷,為甲辰至甲戌三十年間之作,皆公手自編定。其乙亥以迄癸巳,曰《杏花香雪齋詩二集》,亦十卷,民初時里人張君天漢謀于公之嗣子承侯公,刊于《越鐸日報》之《國學選粹》欄,逐日刊布,別成單行本一種,但僅甲至辛八卷耳,其壬、癸二卷則久湮無聞矣。(由君云龍就日記中乙亥年以降所存詩,著為《越縵堂詩續(xù)集》,由商務(wù)印書館出版,以繼《白華絳柎閣》之后。校以張君之刊,則遺落甚多。蓋張君僅印數(shù)部,由君與商務(wù)主者俱未曾見,又不知別有詩草存焉。)春初,族祖璧臣公歿,發(fā)遺笥,得此本以歸公家。而承侯族祖早卒,后人昧昧不復(fù)知文,輒流落坊肆。夏歸里,以重金訪得之。觀其書跡修整,非尋常鈔胥所能。求鑒于噓塵族祖,識為承侯公手筆,而以民國四年隨日記攜以之平,由樊云門先生校定者。予既幸后卷之出,又獲觀承侯公之楷法與樊先生之校字,發(fā)石渠之秘笈不是過矣。所缺憾者,則公之原草竟佚亡不可得見,而前八卷之鈔本又于前年轉(zhuǎn)輾入杭人王君之手,乃不勝其悵悵耳。但即以此賡續(xù)張君之刊,俾成完璧,亦無憾矣。雖然,典我敝裘,易此遺跡,再欲謀梓,何可希冀?嗟乎!以白屋為名山,固公之幸而不幸;荒齋有遺編,亦寒而不寒也。已抱殘守缺,以待梓者。 二十四年九月,李濟鏘謹識。
越縵堂詩話·序
清季詩家以吾越李莼客先生為冠?!栋兹A絳柎閣集》,近百年來無與輩者。去冬,北京浙江公會景印《越縵堂日記》手稿成,都五十一冊。余因舉記中論詩之語,編錄為三卷,不特先生宗旨即此可見,誠細籀之,其于詩學豈曰小補?亦藝苑之寶書矣。惜同治癸亥以前十四冊,光緒己丑以后八冊,(蔡元培氏撰《印行日記緣起》同治癸亥,「同治」誤「咸豐」;光緒己丑,「己丑」誤「戊子」。癸亥為同治二年,先生三十五歲。己丑為光緒十五年,先生六十一歲。)緣事未付印,詩話之編仍未得全耳??脊?jié)刊先生日記者,以《紹興公報》社為最蚤,清宣統(tǒng)庚戌冬也。次《古學匯刊》,次《文藝雜志》,次《文藝叢書》,卷帙皆無多,或才數(shù)葉,然有為景印本所無者。蓋皆自未印稿本中出。今檢錄之,得如干條,別為「卷下之下」云。 共和十年四月望,晨起啜茗已,謹識。后學諸暨蔣瑞藻。(錄入:顧青翎)
維基
李慈銘(1830年—1895年),初名模,字式侯,字伯「?」為「愛」之古字。
,號客,因讀書于越縵堂,稱越縵先生,又自號越縵老人,清末詩人。
浙江省紹興府會稽縣(今紹興)人,五十二歲始中進士,因性情清高狂放,官止于御史。
自幼好學,“為文沉博絕麗,詩尤工,自成一家”,嗜書成癖,“于書無所不窺”,承乾嘉漢學之馀緒,治經(jīng)學、史學,蔚然可觀。
光緒六年(1881年)進士。
同年五月,授戶部郎中,光緒十六年,官至山西道監(jiān)察御史,文廷式指責李慈銘當御史時,多明哲保身,對李鴻章這等大人物“不敢置一詞”,“觀其日記,是非亦多顛倒”。
周祖培曾說他“能讀書而不能做官”。
李慈銘曾與表妹珠嬰私訂終身。
但十四歲時祖母病重,為了沖喜延壽,家人強迫他娶大他五歲的表姐馬淑人為妻,不料祖母仍在大婚當日過世,至此對表姊耿耿于懷,夫妻感情不睦。
婚后無子,為傳宗接代,先后納了三名小妾,但都未能有后,因此常流連于風月場所,據(jù)說因為常到妓院可看盡天下美女,與當時名伶朱霞芬、梅蕙仙、傅芷秋、時琴香等都交往甚密,還記在日記里。
《孽?;ā分械睦罴兛停闶且岳畲茹憺樵偷?。
李慈銘過慣官場糜爛的生活,又“戌削善病”,光緒二十年(1894年),中日甲午戰(zhàn)爭戰(zhàn)敗,聞訊憂懼,咯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