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章谷

共 3 首
復雨(六月二十四夜)(乾隆癸巳) 清 · 弘歷
復雨輒復愁,我愁紛有故。
(去聲)作非膩霖,大田未潦洳。
所慮漲水發(fā),怒波沖驛路。
軍書盻孔亟,遲或誤裁務。
困獸竟反噬,猖獗邀隙遽。
初為逋逃藪,繼乃狼狽助。
縱回騷糧臺,遮郗更險據。
還軍有差跌,懦卒散群鶩。
致失我賢臣,痛惜言難諭
旗兵之未遣,綠營之徒付。
圖省從公議,可恃忘深慮(去年春已簡派八旗兵三千備赴軍營因溫福阿桂俱奏滿洲兵一人費至綠營三倍欲多用綠營旗兵可不發(fā)京兵遂為其言所惑不復深計因而中止設使溫福軍營賊至時有滿洲兵千馀在彼則綠營得所依恃亦不致潰竄失事是仍由溫福自誤予之輕信亦誤今悔已無及矣所幸阿桂一路調度得宜收戮叛番斷其內應復分路掩擊殺賊四五百眾并安章谷后路臺站軍心鎮(zhèn)定糧儲軍火充馀足資倚任因即命為定邊將軍并派健銳火器營兵二千吉林黑龍江兵二千伊犁厄魯特兵一千迅赴軍營重籌進剿以申國威而張撻伐)。
追悔何嗟及,聚銅大錯鑄。
賊計誠益詭,賊罪越難恕。
禁旅發(fā)精勇,雪仇無返顧。
天自鑒曲直,我豈為窮黷。
勤勞遑敢辭,國威要揚布。
⑴ 小金川逆酋僧格桑與金川逆酋索諾木狼狽為奸侵吞鄰境抗拒王師不得已命將申討去年冬攻克小金川僧格桑窘迫喙走由美臥溝竄入金川大軍進??期于掃蕩賊巢并摛逆豎惟時命董天弼駐守底木達等寨以扼美臥溝要隘孰意僧格桑復萌逆惡于六月初一日競從去路潛來冀佔舊巢并擾軍管后路乃董天弼庸懦無能先既退居美諾及溫福嚴飭始回底木達仍另立一小營不在官寨防守致為賊酋窺伺乘間攻破即佔據底木達布朗郭宗兩寨并煽惑降番復叛搶奪八卦碉科多一路糧臺擾截木果木后路逆酋罪大惡極實為覆載所不容而董天弼之玩懦貽誤亦死有馀辜矣思之深切憤懣
⑵ 先是溫福接劉秉恬札知賊番侵擾糧臺之信即派參贊海蘭察綩兵馳赴劉秉恬處援剿藉以無虞不期初十日早賊竟侵至木果木山后而防駐之德爾森保毫無措置以致失守賊遂竄入溫福軍營綠營兵眾見賊先驚倉黃潰散僅存滿洲兵百馀溫福率以擊賊竟致受創(chuàng)捐軀聞信深為震悼雖加恩贈襲伯爵祠祀昭忠并賚貲助喪實不足以喻我痛惜之懷耳
⑶ 葉加兩金川之役初意并不欲兵而逆酋等敢于黨惡逆命遂不得不加申討乃竟抗我顏行勢難中輟曲直所在上蒼自能昭鑒并非予之有意窮兵黷武吾誰欺欺罪惡天乎今逆酋詭變若此實為貫盈自速滅亡耳
喜晴(六月二十五日)(乾隆癸巳) 清 · 弘歷
歷辰猶細霏,傍午遂大霽。
農功幸益佳,軍營亦信遞(自聞溫福軍營失事之信阿桂軍報數(shù)日不至其后路科多新橋一帶亦有賊梗阻深為懸注今早始得其十三日所奏軍營寧貼情形乃另從章谷一路馳遞者覽之始得慰懷)。
未然防已周,先覺誅奸細。
從逆盡??滅,可疑亦別置。
以此當噶拉,安然若無事。
總俟重進師,應迥美諾至。
未逮難收拾,嘉護感天賜。
⑴ 阿桂一聞賊匪侵擾底木達布朗郭宗之事料其必有小金川番人內應預為防范復偵知降番被煽從逆者多即遣兵分路??洗其有自金川潛至番寺者即并喇嘛誅之并將近寨丁男移置他處收其兵器而頭人之可疑者則羈之營中不令回寨是以當噶拉全營軍心鎮(zhèn)定因諭阿桂即撤兵回至美諾殲除群賊收復底木達等寨并擒逆豎僧格桑將小金川全境廓清駐軍以待京兵至日另籌進剿是阿桂一軍之安所系甚重固由其調度有方亦實賴上天嘉祐耳
革布什咱研歌(丁酉) 清 · 翁方綱
昔觀貫休畫羅漢,因吟朱老光孝詩。
石研安得金天西,昆吾之刀玉切泥。
其研深蒼馬肝色,發(fā)拭而黑疑郅支。
畫中寫經字露半,行間細吐絲絲黳。
昨者述庵歸橐啟,梵經葉葉薄赫蹄。
兩金川據喇嘛寺,章谷水通噶喇衣。
二酋俘獻捷王師,殘楮斷篋來帝畿。
亦有卷端繪佛事,旁行朱墨非兩伊。
圣代同文象與鞮,秋漁研遂陸子詒。
章谷水即大渡水,諸雪山脈西南馳。
此水此石粗不滲,橫理初受工鐫治。
海漚主人校天祿,方名地志同搜奇。
揚州髹漆匣可鑒,觀者端歙交相疑。
增入研譜古未有,正值圖書四庫編蕆方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