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江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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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簡介
清江蘇長洲人,江湜兄。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854—1904 【介紹】: 清江蘇南通人,初名鑄,字無錯,號肯堂。貢生。以古文有聲名。光緒時入李鴻章幕府,常相與談論政事。自負甚高,而終身坎坷。詩多沈郁蒼涼之作,為晚清名家。有《范伯子詩文集》。
晚晴簃詩匯·卷一八○
范當世,字肯堂,江蘇通州人。諸生。有《范伯子詩》。
詞學圖錄
范當世(1854-1904) 初名鑄,字無錯,后改名當世,字肯堂,號伯子。
江蘇省通州(今南通)人。
桐城派后期名家。
早年從張裕釗學古文。
妻為桐城古文家姚瑩女孫,又與吳汝綸游,深受桐城派影響。
詩綜蘇、黃,時人譽為"聯(lián)界之虎"。
散原老人贊嘆:"蘇黃而下,無此奇矣,"、"吾生恨晚生前歲,不與蘇黃數(shù)子游。
得有斯人力復古,公然高詠氣橫秋。
"吳汝綸以為"當今文學無出肯堂右者"(《與姚叔節(jié)》)。
金天羽曰"貧窮老瘦,涕淚中皆天地名物"(《答蘇戡先生書》),并與江湜并舉:"大江南北,二子蓋豪杰之士也"(《答蘇戡先生書》)。
范伯子詩集·曾克耑序
以自然為宗,生造為法,奇橫為體,不事浮藻,不務枵響,不懈而及于古,率天下之志業(yè)者,自縱橫排蕩入,而造乎雄恢雅正之域,卓然為一代詩家宗祖,則通州范先生其人也。先生之為學,其本在誠,其用在仁,其道在通,其所憂傷憤嘆在邦國之興替,人才之消長,而非聲氣之盈虛,身世之通塞。故其發(fā)而為歌詩也,挾浩落之氣,淵穆之神,精微之思,出之以坦蕩質(zhì)直之詞,若江海之茫洋無涯涘,大風作而濤瀾之奔騰,起伏萬狀,觀者固將目眩神震,茫然莫測其端倪。其精深博大,豈淺識所能窺者哉?則其不為眾人所知,亦固其所然。吾以為相知之事,非獨眾人難之也,即大師亦有所蔽焉。吁!可異也已!陶、杜、孟、蘇,世所稱詩壇魁碩也,然杜目陶為枯槁,蘇誚孟以寒苦,斯豈其學有所不逮邪?抑亦其性情各異乃不相喻邪?非有知言之彥出而別白之,則眾論何由定?然非歷時久,宅心公,用力勤,其識足以窺見其性情之真,感發(fā)之微,則論定亦非易易也。陶、杜之卓然并峙,蘇、黃所表章也;黃、元之足嗣少陵,姚、曾所揚闡也;至若孟、柳、梅、王之為世重,則又同光諸老所倡導也。獨以同光正宗名震一時若先生者,身歿而世遂莫之知,雖其詩高夐不易識,抑無人焉為之表揚之過也,子云有待后世之子云,其不以此也哉?先北江師往嘗從先生問學,而詔及門,所以稱道先生之詩者甚至。比章子斗航銳意欲為重鋟,黎公薪傳實助成之,而以序見屬。余以為二公傳闡先生之意既足尚矣,獨余老鈍無成,今茲所述,皆本昔日所飫聞于先師者,書以塞二公之望,而于先生之詩之精深博大,乃未能追其萬一。把筆序先生詩,乃不知愧汗惶悚之無極也。太歲在閼逢執(zhí)徐陬月,福州曾克耑。

人物簡介

二十世紀詩詞文獻匯編
陳三立(1859-1940),字伯嚴,號散原,江西義寧(今九江修水)人。湖南巡撫陳寶箴之子,與譚嗣同、丁惠康、吳保初合稱“維新四公子”。光緒15年己丑(1889)進士,官吏部主事,期間曾參加強學會。光緒21年(1895),棄吏部主事官職,往湖南協(xié)助其父推行新政,辦時務學堂、武備學堂、算學館、《湘報》、南學會,羅致了包括譚嗣同、梁啟超、黃遵憲在內(nèi)的維新志士,湖南風氣為之一變,成為全國維新運動的中心之一。戊戌(1898)政變后,以“招引奸邪”之罪革職,移居于江西南昌西山崢廬。后出任三江師范學堂總教習。清亡后以遺老自居,1937年盧溝橋事變,絕食五日而死。其詩宗尚黃庭堅,風格清奇拗澀,是近代同光體贛派的領袖,梁啟超稱其詩“不用新異之語而境界自與時流異,濃深俊微,吾謂于唐宋人集中罕見倫比”。有《散原精舍詩》、《散原精舍詩續(xù)集》、《散原精舍詩別集》。
詞學圖錄
陳三立(1858-1937) 字伯嚴,一字敬原,義寧州(今修水縣)人。晚清維新名臣陳寶箴長子,與譚嗣同、徐仁鑄、陶菊存并稱"維新四公子",近代同光體重要代表人物。年少博學,不拘世俗,因深惡"八股文",應鄉(xiāng)試不遵八股文體,初選遭棄,后被主考官陳寶琛發(fā)現(xiàn),大加贊賞,從落第卷中抽出選拔為舉人。光緒十二年赴京會試中進士,授吏部主事官職。1924年4月印度詩人泰戈爾來中國,徐志摩等由北平前往上海歡迎,邀至杭州,泰戈爾特地到凈慈寺拜晤陳三立。1937年蘆溝橋事變,曾言"我決不逃難。"平津繼陷,日軍欲招致三立,不應,偵探日伺其門,三立怒,呼傭持帚驅(qū)逐,自此五日不食,憂憤而死。1948年遷葬杭州牌坊山。為詩初學韓愈,后師山谷,好用僻字拗句,流于艱澀,自成"生奧衍"一派。梁啟超《飲冰室詩話》:"其詩不用新異之語,而境界自與時流異,醇深俊微,吾謂于唐宋人集中,罕見其比。"有《散原精舍詩》及《散原精舍詩續(xù)集》、《散原精舍別集》,又有《散原精舍文集》十七卷。子衡恪為著名畫家,寅恪為著名史學家。
散原精舍詩集·序
伯嚴詩余讀至數(shù)過,嘗有越世高談、自開戶牖之嘆。己酉春始欲刊行,又以稿本授余曰:「子其為我擇而存之?!褂嚯m亦喜為詩,顧不能為伯嚴之詩,以為如伯嚴者,當于古人中求之。伯嚴乃以余為后世之相知,可以定其文者耶?大抵伯嚴之作,至辛丑以后,尤有不可一世之概。源雖出于魯直,而莽蒼排奡之意態(tài),卓然大家,未可列之江西社里也。往有鉅公與余談詩,務以清切為主,于當世詩流,每有張茂先我所不解之喻。其說甚正。然余竊疑詩之為道,殆有未能以清切限之者。世事萬變,紛擾于外,心緒百態(tài),騰沸于內(nèi),宮商不調(diào)而不能已于聲,吐屬不巧而不能已于辭。若是者,吾固知其有乖于清也。思之來也無端,則斷如復斷、亂如復亂者,惡能使之盡合?興之發(fā)也匪定,則倏忽無見、惝恍無聞者,惡能責以有說?若是者,吾固知其不期于切也。并世而有此作,吾安得謂之非真詩也哉?噫嘻!微伯嚴,孰足以語此?宣統(tǒng)元年五月,鄭孝胥。
散原詩集·序
處亂世而有重名,則其言論予奪,將為天下視聽之所系。昔孔子作《春秋》,而亂臣賊子懼。孔子無尺寸之柄,彼亂臣賊子何懼于孔子?亦懼其名而已。今之天下,是亂臣賊子而非孔子之天下也。為孔子之徒者,其將以廋詞自晦,置天下之是非而不顧歟?抑將體《春秋》之微旨,以天下之是非自任歟? 孟子曰:王者之跡熄而《》亡,《》亡而后《春秋》作。蓋《》之義婉而《春秋》之義嚴,此難于強通者也。散原使余刪其詩,余謂散原:「既有重名于天下,七十老翁,何所畏懼?豈能以山川風月之辭與后生小子爭輕重哉?」使天下議散原之詩非詩而類于《春秋》,乃余之所樂聞也。鄭孝胥書,壬戌八月。
廬山志歷代詩存·陳三立識語
有清三百年來,詩壇作者踵起,類多趣于神理聲調(diào),不敢少越新城、秀水、甌北、樊榭諸子之繩武。
及至同光間,遵義鄭子尹、獨山莫子偲、長洲江韜叔輩出,始稍稍矯其趣。
至先生而益皎明昌大,天下靡然向風,稱為陳鄭(孝胥)體。
然世尚多以先生之詩瓣香其鄉(xiāng)先輩山谷,為江西派中宗匠。
及至先生之集出,方曉然如鄭君序先生之詩,所謂越世高談,自開戶牖,不僅隸于江西社里也。
先生之文,金石銘志,早已光燭四裔,其不拘拘于桐城,亦正如其詩之不可囿于雙井也。
承學之士,自能辨之。
際茲世風板蕩,俗學澆漓,幸碩果僅存,皤然一老,為群流仰止,不獨為吾鄉(xiāng)耆獻之光,其高躅靈襟,亦鎮(zhèn)自與名山同垂不朽也。
壬申季冬,南豐吳宗慈附識。
跋義寧師手寫詩冊·袁思亮
右義寧師為茶陵譚瓶齋丈難寓所為古今體詩二十馀首,歲在丁卯,自杭遷滬之明年也。師用詩古文辭主東南壇坫者幾三十年,獨未嘗致力于書,而持縑楮求索者無不應。嘗為人寫小文,其人即據(jù)以入石,以拓本遺師,師持示思亮曰:「吾書乃壽貞珉,不亦可以詫今之知書家者耶?」然成巨帙如此者,亦不一二覯也。當是時,師卜居塘山路,與丈宅密邇,思亮數(shù)相從兩家飲啖語笑,往往移日。自師去滬,斯樂不可復得。今師已前歸道山,一時同游諸耆宿,無復存者,丈宅亦熸于兵,十馀年間,死喪離亂之跡遂已如此,可嘅也夫! 散原詩集錄入:顧青翎
附錄·黃遵憲題識
唐宋以來,一切名士才人之集所作之語,此集掃除不少。然尚當自辟境界,自撐門戶,以我之力量,洗人之塵腐。古今詩人,工部最善變格,昌黎最工造語,故知詩至今日,不變不創(chuàng),不足與彼二子者并駕而齊驅(qū)。義理無窮,探索靡盡,公有此才識,再勉力為之,遵憲當率后世文人百拜敬謝也。四月望日,醉中憲又識。 凡知友往還見于詩題者,嘗欲自定一例: 不稱輩行。唐人最重氏族,以此自詡,人亦附和之。今則父子不相及,兄弟各異籍者有之矣。 不必稱官。唐之詩人多有官職,(《高適傳》所謂「詩人之達者,惟適一人」,語不可解。如張九齡、張說皆丞相,白居易、元稹皆尚書,韓愈亦侍郎,何云不達也?)文酒酬酢,多屬宦游;今則詩人不必官,官人不知詩,兩不相涉矣。鄙意不如稱名,或用通稱之字而注名于下,屢見不一見者名、字不必拘。宴集人多,不必明為何人。題圖詩何能盎刪?其人其事于圖于詩有關系者存之,否則刪之可也。質(zhì)之伯嚴先生,以謂何如?不得已而稱官,以古官易今制,固不當。然當曰侍郎、尚書,不當曰吏部、戶部;當曰員外、主事、編修、檢討,不當曰翰林某部也。外官如總督、巡檢,出身如進士、舉人,均當直書。惟有一二難事:一為候補道、(吾意實官如兵備、督糧、巡鹽,均可直書。)候補知府,(實官知府,亦可直稱或系以地。)一為廩膳生員、附學生員。生員猶可,候補甚難。辭窮則變,或以此種借用觀察。秀才,未為不可。易蘇州府為姑蘇,固滋淡笑矣,然觀察、秀才既為今日通稱,似亦無害。蓋措辭不當之咎,舉世當之,于我無與也。 伯嚴以為然否? 乙未四月望日,遵憲妄書。
寓無竟室悼亡草·自記
悼亡而有辭,以宣典悲也。然則亦宣其悲而止爾,奚有于辭乎。昔者莊生之妻死,莊生鼓盆而歌,論者達之。夫莊生之歌,莊生之悲也。莊土之悲之結(jié)而不解,而宣之于辭也,何達之有焉?余之為悼亡辭,先后若干篇,集而存之,以遺夫戚友之稔余悲者。凡以宣其悲,且廣之于無窮,而非區(qū)區(qū)傳其辭而然也。光緒七年辛巳春二月,義寧陳三立伯嚴自記于河北分守道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