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朱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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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 2 首
賓光椿 朝代:晚清

人物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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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光椿(1853年—1904年),廣西省博白縣水鳴鎮(zhèn)人。
晚清學者。
同進士出身。
賓光椿于二十四歲中秀才,因家境貧寒,在私塾執(zhí)教。
幾年后境況好轉,遂赴廣東廣雅書院繼續(xù)攻讀經(jīng)史,深受山長朱一新器重。
后應廣西巡撫馬丕瑤之聘,任桂林秀峰書院山長。
此后曾在燕喜書院、進城書院、鳳鳴書院、環(huán)玉書院等擔任山長。
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赴京會試中式。
次年補殿試,登三甲第109名進士。
分發(fā)湖南知縣。
不久卒。
賓光椿一聲致學,有《丹廷集》、《精選經(jīng)義策論》、《策論義采腴》等。

人物簡介

詞學圖錄
劉永濟(1887-1966) 字弘度、宏度,號誦帚,晚年號知秋翁,室名易簡齋,晚年更名微睇室、誦帚庵。湖南新寧人。著名古典文學家。畢業(yè)于清華大學語文系。歷任沈陽東北大學教授,武昌武漢大學教授兼文學院院長,浙江大學、湖南大學及武漢大學語文系教授、湖南文聯(lián)副主席,中國作家協(xié)會武漢分會理事。對屈賦和《文心雕龍》研究頗深。有《屈賦通箋》、《文心雕龍校釋》、《唐人絕句精華》、《唐樂府史綱要》、《文學論》、《十四朝文學要略》、《詞論》、《微睇室說詞》、《誦帚庵詞》等。
劉永濟詞集·席序
近儒朱鼎甫嘗謂:小學、駢文,在清代為復古,其說誠然,而未盡。
竊以為近世小學,能創(chuàng)通字例之條,直窺古始,乃返于魏晉以前;若駢文,乃所謂通變者耳。
推之于詞,亦猶是矣。
詞之為技,大衰于明,而振起于清初,極盛于近數(shù)十年間。
四五鉅子,接踵相望,蔚為大國,不獨擅其能事,而于唐、五代、宋人詞集,??笨加喼?,評騭流別之當,其學殆非駢家所能逮。
蓋守而能變,變而后大者。
予友劉君誦帚適遘斯會,少時受詞法于朱、況兩先生,由是以名其家,而涉詞以教于上庠者垂三十年。
論詞則一主況先生,兩條理之加密,校古詞集尤勤,又嘗創(chuàng)定律譜,其學深而功至,故發(fā)于章闋,能擷古人之菁英,顧規(guī)廡一家,意非所屑,不追時好。
為夢窗詞,而往往似白石,意其胸襟性情或近之歟?
而君固弗自限也。
學古不以古人自限,吾又安敢以詞人目吾誦帚哉?
君治文學專于楚詞,箋屈原賦累數(shù)十萬言,終定為屈賦學五種;復校釋君家彥和文心之書,善析名理。
其為學自先秦以迄宋元,而必以魏晉南北朝為之樞紐。
往歲著文學史至隋而止,有斐然之觀,可謂修詞立其誠者也。
平居遇事,侃侃直抒胸臆,持論不為媕婀。
風神簡貴,而亦平易近人。
治事有程,起居有節(jié),當其耆年,無異少壯,貌臒而神王,發(fā)無一莖白者。
葆嗇而身益健,閎覽而識日高。
其述造足以信今而傳后,械樸壽考作人之什,于君征之矣。
予辱君知厚,重以通家之誼,自顧所學不逮遠甚,且病懶無所就。
然君動輒咨諏以為可語于古,不以淺見寡聞薄之也。
又自顧知交中多吳越士,往往擅詞名而生平不諳倚聲,未嘗習為詞,每讀其人與君之作,嘆服而已,不能酬和也。
君既定詞為四集,因勸其寫印,使流傳天壤間,君終諾之。
有自序說流派與己學詞淵源甚具,其意悱惻,其詞隱約,若呼古人而欲出之者,其甘苦則君之所獨知不欲論。
論君學行,可以為后生法式者。
及其老而傳學,人爭趨之,亦莊生所謂耆艾人而有經(jīng)緯本末者,此君之所以取重于世也歟。
今茲秩登七十,值其生辰,請誦君燕樂之篇,致語成序,即用為君壽,儻亦相視而莞爾乎。
一九五七年歲次丁酉席啟駉序
劉永濟詞集·自序
人生有情不能無感,感而不能無言。其言之歡戚,情之哀樂寄焉。其情之哀樂,世之治亂系焉。此詩歌之所由作也。詞體晚出,所以寄情尤愈于詩歌,蓋其曲調(diào)之低昂,節(jié)拍之舒促,恒足以表其情之暢郁,盡唱嘆之致。竊嘗合古詞人之作觀之,其發(fā)唱之情雖至夥,要不出乎哀樂,而世之治亂,即因以見。其有專為一己之通塞,或且但為游目騁懷而作,固不可一繩以此義。然詞人抒情,其為術至廣,技亦至巧:或大聲疾呼,或呻吟宛轉;或徑情質言,或旁見側出;或掩抑零亂,迷離惝恍;或言在此而意在彼;或且流為跌宕怪神,不可為訓。然而,茍其情果真且深,其詞果出肺腑之奧,又果具有民胞物與之懷,而又若萬不得已必吐而后快之勢,則雖一己通塞之言,游目騁懷之作,未嘗不可以窺見其世之隆污,是在讀者之善逆其志而已。試略數(shù)之,則有身居臺輔,出其緒馀,為酒邊燈外,宴樂賓朋之資,因而感嘆歲時,沉吟衰盛,而雅志不遂之苦,世運升降之故,往往流露其中。亦有生于華廡而志思恬逸,天授奇懷,悲多樂寡,花朝月夕,自然生感,其詞危苦阨塞,如怨如慕,如不得已。亦有遭際昏朝,遠斥殊城,情煙邑而難申,魂屏營而靡止,則感喟節(jié)物,留念盈虛,不能自已于言。亦有嘉遁之士,放跡巖岫,一觴一詠,自適其適?;騽t縱情曲蘗,寄興絲竹,當其酣適,視生死若朝暮;或則嫚戲污賤以溷于俚俗,務為詼詭,恣肆不莊,聊為快意;或則托志思婦,以寫其懷才不遇之意,因而粉香脂瑩,云發(fā)月眉,以形其美;曳羅綺,被珠玉,瓊闥繡幃,金爐沉水,以稱其情。麗其言乃亦柔媚宛曼,動魂蕩魄。亦有世值屯邅,身丁離亂,易姓移代,矢志靡他,堅貞不屈而彷徨山澤,觸物興悲。或則閔念衰危,志存拯救,則已無及,乃俯仰興懷,呼天斫地,其音慘烈而情悲壯。亦有羈棲流離,星程月駕,維舟荒溆,稅馬涼驛,聽鳥生悲,看花隕涕,其聲凄悱,使誦之者黯然而不歡。此其人之情雖萬變,其詞雖千殊,要不難由之推見其所遇之世,而此體之封城亦緣是而始大,故能截然與詩賦畫境,蔚成大國。予少時得古今詞集于姑丈松琴龍先生家。久之,亦稍習為之,而不自知其不合也。既壯,游于滬濱,適清社己屋,騷人行吟,若蕙風況先生、彊村朱先生,皆詞壇巨手,均寓斯土,偶以所作浣溪沙(“幾日東風上柳枝,冶游人盡著春衣,鞭絲爭指市橋西。寂寞樓臺人語外,闌珊燈火夜涼時,舞馀歌罷一沉思?!保┱堃孓ワL先生。先生喜曰:“能道沉思一語,可以作詞矣。詞正當如此作也?!毙闹擞瞄L者誘掖后生之雅意,然亦私自喜。時彊村先生主海上漚社,社題有綠櫻花、紅杜鵑分詠。予非社中人,蕙風命試作,彊村見之曰:“此能用方家筆者?!庇柚斒苊?,然于此語不甚解也。及歷世既久,更事既多,人間憂患,紛紜交午,有不得不受,受之而郁結于中,有不得不吐者,輒于詞發(fā)之。復值日寇入侵,而竊祿者阘茸淫昏,絕無準備,國勢危于累卵,中情激蕩,所為漸多,斯事之艱苦,亦知之漸深,然衡以古詞人之所為,每以自愧。而所遇之世有非古詞人所得想像者,其艱屯則且倍蓗之,故其所以為言,有非可范以往矩者,既已不得起朱、況兩先生而質正之,終恐棄之亂煙衰草中耳。爰以暇日,刪存一二,斷自辛未,迄于今茲。既竟,因述予學詞所由,及甘苦所得于此,且以志兩先生誘掖之雅意焉。 一九四九年歲次己丑,劉永濟自序于武昌武漢大學寓樓
劉永濟詞集·錄稿后記
予曾于己丑年,都錄辛未以后所為詞,分為三集,曰語寒,曰驚燕,曰知秋,共二百有馀闋,并為自序一首,以述予作詞緣起。后更檢閱,覺其中譏諷時事、憂生憫亂之作,不出文人舊習,一憑主觀所覺,于卅年來客觀存在中,巨大歷史變革絕無反映。其發(fā)抒心情、流連光景之詞,亦不出布爾喬亞意識形態(tài),殊無存稿之價值,偶讀高爾基回憶錄,自稱曾思將其中“從革命中估計知識份子作用”之謬見刪去,繼思留此以告世人,有何不可;且舉列寧“人當自錯誤中學習”一語以自解,謂留之使世之以主觀論事者知其非。然則予亦可以高爾基此語自解,存之使世人知我之過。己丑以后,精力日衰,吟事漸廢,數(shù)年之中所作才廿馀闋,因附前三集后,曰翠尾集。蓋亦有孔翠自憐之意焉。時一九五七年丁酉也。老友露絲席君謂予是歲七十初度,慫恿寫印分贈知交以為紀念,并惠贈大序一首,劍農(nóng)李君聞而和之。乃姑取前后所錄各詞重加厘定,而記其存稿之故如此。丁酉以后,所作愈少,今復擇其可備省覽者,合之前所錄共二百闋。自念畢生所作本無可觀,于無可觀之千百中,取此區(qū)區(qū)聊以存數(shù)十年之蹤跡,供把玩耳。何可公之世人哉?然則高爾基之說于予實比擬非倫,又何可借之以自解?一九五九年十月錄稿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