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費團兵貲，卻非錙與銖。
諸君勇解囊，何惜財區(qū)區(qū)。
上答列圣恩，下惜冤禽呼。
遠銘國鼎鐘，近完社枌榆。
留意此短章，瀆聽諸君無。
按：是役也，蔡君紫函實啟之，余首附之。蔡君為文以示四鄉(xiāng)諸君子，余就所議語，退而以韻觕排比之，不敢為才語向人也。議凡十日，蔡君適病，城中同志之士不期而集方山者蓋數百人，而勇于任勞怨則余與何君澹成、孫君澄之，不敢謂后焉。至于難民億萬輩愿與于奪城之役者，已相望于百里、數十里之外矣。時四鄉(xiāng)諸君子以次至，意亦許可，諾義助者，漸有成數。有前太守某方說許撫部鳩鄉(xiāng)人金，以復城后入賑遺男女為名，撫部韙其計，鄉(xiāng)人前已繆許之，及聞諸君子之應此舉有成數也，則恐不利于其所為，乃以危論聳撫部，撫部竟檄上元、江寧二邑令收與此議者。未察義興周玘之誠，幾賈東陽許都之禍，于是議中寢矣。竊謂當時此議若行，狼貙負嵎，蟲沙集矢，其于收城之功，蓋亦未知得當與否，若四鄉(xiāng)之防，則三年來必有如一日者，賊安能尺吞寸削，以至有今年五月之慘邪？憶癸丑之十有一月所下上諭，有「聞江南士民傳書誓眾助戰(zhàn)攻城」云云，似此議聞諸京師，得徹圣聽，而已無救于一紙之爰書。卒之苻登食人，陰獄無霽，段婆送女，村井成灰，城未復而鄉(xiāng)亦糜焉，其怨不得不有所叢也。丙辰八月補識。
